Arzack

超级杂食,雷的尽早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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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Aid同人-花梦:你留下的名字 4-眼泪花花的一周小点心(时生&Arzack联文)

时生永梦:


  1. 半AU。非CP,亲情牌。大我27岁,永梦3岁。因为人物关系所以姓氏发生改变,永梦姓花家。

  2. 时生和Arzack的联文。时生-永梦主写。Arzack @Arzack -大我主写。这是我的大我爸爸!超级温柔的!谁都不给!

  3. 脑洞参考《三岁永梦和大我爸爸脑洞》,链接:https://rootsoftheking.lofter.com/post/1d0dd9ed_e196faf

  4. 大我生日为11月27日,军牌写着。目前还是黑头发。


 


 


 


(——时生part——)


 


小孩子有许多不能乱碰的东西,因为他们没有健全的认知和危险意识。比如厨房的刀,比如厕所的清洁剂,比如缝纫东西用的针和剪刀,再比如医院里的针头。


 


在医院里,药物和医疗用具全都成为了小孩子的禁碰品。这个道理永梦也懂,而花家都会把东西收的很好。他尽可能把东西放在高处,小孩子够不到,或者能上锁的柜子他会用过钥匙锁起来。只是对于大型货物和箱子,他只能将其放在柜子下方,或者地面角落,要不然就是桌子下。


 


他警告过永梦不许随便去自己的办公室,也不许随便拿桌子上不知道的东西,更不许碰触药物瓶和仪器。永梦是个听话的孩子,如果没有急事他绝对不会来父亲的医疗室。可如果真有,小永梦也会躲在门口探出头寻求许可。


 


只可惜小孩子总有小心思,偶尔失去耐心和受到诱惑,就会干出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错事。比如现在,永梦就蹲在靠近门口的办公室柜子下,打开了最下层的柜门。


 


花家不在,要说原因就是他早上出诊去还没回来,永梦一个人在家呆了一上午。虽然花家准备了三明治,可永梦吃完却还想吃点心。


 


点心这种事,当然是需要经过许可的。零食这种东西,也都是被家长保管起来的。永梦趁着花家不在家而没睡午觉,从而努力忍耐着吃零食的欲望。可他在玩了会游戏后,突然就又想起来零食这事,最后抵抗不了馋劲,擅自离开了房间。


 


到底花家会把零食存在哪里呢?永梦没有明确的概念,但他知道父亲会把所有的东西都规规矩矩的收在柜子里。既然桌上没看到,房间里也不会有,他就只能先想到厨房和办公室了。


 


冰箱里并没有饼干和糖果,冰淇淋在高处的冰柜里他也拿不到。最后他选择翻找厨房下方的柜子,可惜里面都是厨具锅碗。于是永梦放弃了厨房,去了其他房间。


 


小小的他认为,只要把打开的柜子再关好,东西放回原位,就万无一失。于是在发现被放在柜子中的蛋糕盒子时,小孩子的内心是毫无担心的欣喜若狂。这一大盒蜂蜜海绵蛋糕都是成包装,最近花家买来给他当早餐。


 


现在他终于知道平日花家是从哪拿出来蛋糕的了,永梦决定把这个小秘密藏起来。可他还是没有急着下手,而是犹豫这坏事该不该做。只拿一个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他看着盒子里还有好几个,最终下定决心抽出一包。


 


永梦动作很小心,不敢大幅度移动盒子,而是从开着的口里往外掏。他明显作废心虚,即使一个人在房间里,却下意识不敢发出声音。


 


然而刚抽出来,他就注意到了另一样东西。新的一箱针管就摆放在旁边,上面的胶带被撕开,半开着盖子。那是新进的货,早上花家急急忙忙准备东西时临时拆开取走的。他还顺便开了一盒新的针头装了几包带走,剩下统统丢入到了针筒箱。


 


想到平日会把小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的针头,现在自己家就有,对小孩来说这有点酷。他取出一个针筒摆弄,回想医生打针的样子,他没由来的把没头的针管往胳膊上按下,学者样子戳了戳自己,竟然玩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不想吃蛋糕了,蛋糕被他放回到盒口处,反而伸手取出装着针头的小袋。一个一个针头分开装在其中,永梦既害怕又好奇,可是现在也没有医生强制要求给他打针,根本不需要担心。给自己鼓鼓劲后,永梦就从其中一个袋里面抽出支针头。望着竟然被自己掌控拿在手里的针头,他单纯的内心突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三岁的男孩关上柜子门后,悄悄握着针管和针头回到自己房间。要说他想干什么,当然是玩玩医生游戏。只要不被发现,只要玩一下就放回原位,父亲根本不可能发现。自作聪明的永梦拉下床上的玩偶当患者,开始有模有样的玩起来自己的医生游戏。作为住在诊所里的孩子,永梦没少自己玩这种游戏。但现在有了真的道具,对他来说是最棒的事情。


 


他不会用针头扎自己心爱的玩具,在他看来,那样玩具也会痛。可他却很想试试真正的针,就和他亲眼看到医生如同扎入自己胳膊时一样,如何把药注射出针筒。


 


因此男孩拿来自己的水杯,将针筒插入其中。在他眼中,喝杯水已经不是给他喝的了,而是拿来进行“实验”的材料。他学着医生的样子拉动后方,水就真的被吸入到塑胶白的桶里。小永梦双眼发光,他不可思议举起针筒对着窗户,透过光亮欣喜的盯着被储存其中的水。


 


接着他又把针筒头倒下来,水却出不来。他又学着医生打入药物的样子按压后方,水柱一下子喷出,摄入杯子里和水面砸出声响。永梦被这一幕迷住了,这简直太有趣。只是他并不懂其中的原理,在他看来能将水吸入其中带去其他地方,无疑是很神奇且了不起的。


 


于是男孩蹲在地上,用针筒来回吸着水。偶尔拇指碰碰针筒,持续感叹水流不出来的“魔力”,同时也从各个角度往杯子里射水,就和玩水枪似的。这一玩就弄的杯子周围滴落好几滴,他也没东西擦,所以他使出坏点子拿鞋底擦擦地,也不管擦没擦干净。


 


后来他想起来那个被带来的针头,还被放在杯子旁的地上。至少被扎过的他还是知道针头的危险,所以拿起来都很小心。他把针头拧了上去,没他想的那么难。并且这种事只要思考一下就能安装,为此他对自己开始感到自豪。


 


此时再轻轻推动后方,从针头喷射出细小的水流就会相当纤细。而事后巨大未滴落的水珠挂在上面,则折射出漂亮的光。这里没有药物,也不需要扎自己,放下心的永梦早就对其痴迷起来,盘腿坐在那里一次次摆弄着针头。


 


然而没想到的是,玩的起劲的他太过专注,完全没注意到花家回来了。等他听到脚步声时,对方已经上了楼。


 


完蛋,要被发现!永梦吓的跳起来,却立马感觉手指一痛。针筒从松开的掌心掉落,永梦吓坏似的愣愣望去食指,有些痛的捏了捏,竟然挤出一个血珠。


 


“唔…”委屈和不安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但是他立马刹住车。叫出来就要被发现了,血也不能被看到,所以小孩一口含住了手指吸了吸。想哭的心情是有的,可他不会轻易哭,害怕惩罚和责骂的心理占了上风。


 


为了隐藏自己做的事,他先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把玩具丢回床上。因为将东西放回原位,可以让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这点他理解到后,便开始一样一样恢复。


 


只可惜因为身高,他够桌子时都需要踩着房间里的踏脚凳,这耽误了些时间。于是他听到花家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而且很大声。对方来了,就要进入房间了,自己没有机会把针筒放回那个房间的盒子中,更何况里面还有半罐水没挤出去。


 


永梦快速捡起针管,不安的四下寻找隐藏地点,整个人慌了手脚。结果他无意间注意到针筒上蹭上了点红,这才发现手指头上还有血珠,被不小心摸到了其他地方。而且他被这突然出现的血吓到,针筒又脱手掉入地面,越来越麻烦。


 


“永梦!”


 


一个哆嗦。永梦注意到父亲已经来了,整个身子不自觉的转向房门方向。在害怕和紧张中,他根本没顾上回应呼唤,这肯定会被对方怀疑和责备,可现在没处藏针的永梦却无法发出一声,生怕让对方提前进屋。


 


可该来的还是来了,门被打开。情急之下永梦一抬脚,把针管踢到了床底下。随后他绷直身子面对进屋的花家,下意识把受伤的手藏去身后,不会伪装的表情在脸上看起来极其僵硬。


 


(——Arzack part——)


 


花家回到诊所时,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比估计的晚了些许。钥匙放进锁孔里时不禁想到了上次的事情,虽然之后给诊所安装了不少新的防盗设施,但还是会有些微的不放心。


 


走进诊所之后习惯性的喊着永梦的名字,没有人回答。想着是不是在房间里睡了,或者在玩着游戏没有听到。于是一边喊着名字一边向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花家推开门时,永梦直挺挺的站立方式让他楞了一下,有一瞬间花家在想这是不是小朋友之间流行的新游戏。


 


“下次记得答应一声啊。”


 


花家并没有注意到永梦不自然的神情,在他看来小孩子有点什么秘密是正常的,毕竟同样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所以花家这时显得格外的理解他。永梦看着花家给自己带上门,想着爸爸应该是去休息了,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到花家变得急促的脚步声又靠了过来。


 


永梦一听更慌了,急着就想往床底下躲,但一看到床下还微微晃动的针管,又只能硬着头皮乖乖站在原地。


 


花家这次有点生气,装着针管的箱子明显还被翻过,针头也少了一个,不难想到就是被永梦拿去玩了。自己明明和他说了很多次,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当玩具。


 


再次打开门时,发现男孩换了个姿势却还是直直的站着,眼睛也不敢看着自己。这幅破绽百出却还在极力掩饰的样子,不知怎么的让花家看了更加的气愤。


 


“永梦。”花家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了一些,永梦忍不住害怕的缩了缩“你是不是翻了办公室的柜子?”


 


可怜的永梦已经被花家的语气吓到了,眼里噙着泪花,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隐瞒事实,而不是想着道歉。于是他用力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下巴都贴到了胸口上,只希望花家能无条件的相信他。


 


“…..”花家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本想严肃的警告一下对方,却看到永梦像一只小狗似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些心软。这时,花家突然发现永梦背着手的样子非常不自然,像是在藏着什么。他让永梦伸出手,可是永梦哪里敢把手给花家看。他向后退了一小步,把手藏得更紧,拼命地摇着头。


 


“给我看看。”累了一早上的花家也失去了大部分的耐心,他没有像平常一样慢慢诱导永梦把手拿出来。而是蹲下来一把抓着永梦的手扯到了自己面前。永梦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花家拉着手,一声不吭。


 


小孩子肉肉的手上有一点点红色的印迹,食指还有血珠被抹开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在玩针头时被扎到了。离地面近了,花家这才发现地上有不少水渍,而沿着水渍一路看去,床下似乎也有。永梦紧张的缩了缩手,花家没有放开永梦,他向下偏着头,发现了床下的针管。


 


“你到底在干什么?!”花家一下就吼了出来,“我跟你说过这东西不能玩吧?为什么还要拿出来?!”


 


永梦被吓得一哆嗦,他只觉得心头一阵委屈,瘪了瘪嘴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小孩子的泪腺十分发达,不一会就哭得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他抽出手用袖子笨拙的擦着脸,却越擦越花,半张脸被他擦得黏黏糊糊的。


 


花家没有就此停下来,他觉得应该是平时对永梦太过溺爱了,这才导致永梦不听话的把针管翻出来玩,何况加了针头更是危险。以及犯了错误不敢承认,还学会了撒谎。心里把事情又过了一遍更加生气了,于是语气都重了几分“为什么不听话?一个针筒而已,有什么能让你觉得好玩的?”


 


花家一边说着,一边又拉过了永梦的手,强迫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家伙看着他“我应该也和你说过了,不可以撒谎。还记得吗?”


 


永梦弱弱的点点头,现在花家在他眼里已经不是那个温柔的爸爸了,像游戏里可怕的大boss,说不定还会喷火!而且把他的手腕捏得很疼。然而花家并不满意永梦的回答,他又提高了音量,“还记不记得?!”永梦再一次被吓到,一边哽咽着说“记得”,一边努力用另一只手擦着不断滚出来的眼泪。


 


空荡荡的诊所里回荡着小孩子的哭声,一浪接着一浪。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花家也只得赶紧让他打住,不管怎么说让他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


 


“好了别哭了,难道你还觉得很委屈吗?”花家紧紧盯着永梦,好像这样永梦就能不哭了一样,但实际情况是,永梦听到花家这么说哭的更凶了。之前只是不停的抬手擦着眼泪,现在索性把头整个的埋进了手臂里。“哇哇哇”的哭得十分可怜。


 


“从现在起一个星期没有饼干蛋糕可以吃,知道了吗?”花家思考了良久,终于算是想出一个既有威慑力,又不会显得太可怕的惩罚方式。毕竟只是想教训一下永梦而已,并不是说要给这么小的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可是这对永梦来说已经是十分严重的惩罚了。小孩子的世界有什么呢?零食,游戏,爸爸。突然失去了1/3的世界,还是一个星期那么久,这让他怎么接受?这时永梦终于想起来要道歉,而不是一味的哭了,他拽着花家的袖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因为哭了太久话也说不利索,想说的话半天说不出来,一着急更说不清了。


 


“我……我会擦干净……干净的。呜,对不……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知道错了?但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星期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哭也没用。”


 


花家的气还没消,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故意绷着脸站起身,走到床边俯身捡起了针筒。针筒因为被踢到床下裹上了不少灰尘与不知名的棉絮一样的物体,花家擦了擦针筒,果不其然发现了上面沾着的少许血迹。叹了口气又走回永梦身边,此时男孩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花家,眼里的委屈都快要实体化了。


 


“爸爸……”抱着最后一丝小小的希望,永梦扯了扯花家的裤腿“爸爸……我知道,错了……能不能把小蛋糕……还给我?”


 


“……不行”


 


啪,最后的小小希望也破碎了。


 


花家只看到永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继续扯着已经有些沙哑的嗓子哇哇的喊着“好过分啊,爸爸”,但是哭了半天已经没有眼泪能流出来了,只能坐在原地一个劲的嚎。


 


这样得多伤嗓子?花家这么想着,伸手想把永梦从地上拉起来,但耍脾气的孩子完全不配合,赖在地上一副倔的要死的表情。没办法,花家只好一把捞起永梦夹在了腰间,放到了床上。永梦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却还是不停哽咽着,大概是脖子太疼也没有再向花家开口要小饼干一类的。


 


大概是累了吧?倒也乐的安静。


 


花家从一旁柜子的抽屉里翻出备用的创口贴,拉着永梦的手给他贴了上去。虽然只是被针扎了一下应该很快就会好,但果然还是处理一下要安心一些。


 


“接下来,自己一个人好好反省一下吧。吃晚饭时告诉我你错哪了。”收拾好地上的水渍之后,花家这么说到。为了防止永梦转身就忘记去打游戏,他还拿走了永梦的玩具和ipad,


 


应该可以让他好好反省了吧?带着这样的想法,花家给房门上了锁。


 


(——时生part——)


 


花家把门关上后,永梦被一个人呆在了房间中。他知道这是惩罚,也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而父亲的火气把他吓得不清。


 


可在他小脑袋深处,他多少还有些不甘愿。只是一个小错误,为什么要那么大动干戈呢?没收一个星期的点心,这也太夸张了。可他还不会冲花家顶嘴,只会哭闹。他本能下缩起,其实原因就在于他知道犯了大错。


 


最终小孩子趴在床上,被没收干净东西的他除了委屈,就是有怕又伤心。哼哼唧唧的把脸埋在枕头上,呜咽了半天。其实也没继续哭,累了他就是拿枕头抹抹眼泪。


 


但永梦还不健全的意识让他只在这件事上持续了一会,趴无聊了的他坐起来摊开脚,把脚丫两边晃,好让大拇指相互碰撞。撅了撅嘴巴,男孩老实反省了一遍今天干的错事,就有种任务完成的感觉,开始玩起了手指。


 


不过等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后,害怕又要被说的永梦立马坐直了身子,伸着脖子盯着花家走进来。此时他早就不再有多余的动作,乖乖呆在那里等着花家发话。


 


“开饭了,”花家说着走过来。先拨开永梦的手查看了一下伤口,确定没有再挤出血珠后,把永梦从床上抱了下来。虽然不打算强硬,可该生气的时候也还是保持态度以做警示,不能随便软下。所以他先大步走去门口,开着门招呼儿子,“来,去洗手。”


 


永梦默不吭声低着头跟上去,大我瞧了眼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没安抚。


 


听着门在关上,永梦还忍不住回头看看花家,想知道对方是不是还在生气。可花家没有让他读懂表情,而是抬起下巴指了指厕所方向。


 


最终他们坐到餐桌前,永梦待在自己专属的椅子上,吃着对方煮好的小碗面条。安静再饭桌上变得极其尴尬,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就在花家吃得好好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细小的抽泣声。闻声望去,永梦正低着头盯着面条汤,大豆似的泪水啪嗒啪嗒掉出来。即使憋也憋不住,一颗一颗泪珠就真的滴碗里了。而他不敢让花家发现,从而使劲忍着也不敢吭声,抓着勺子的手没动也没松开。


 


“你哭什么?”花家无奈又不解,歪头试图瞧见永梦遮掩的脸。可问了话,孩子也不抬头。花家并不喜欢永梦不回应,现在更是有些担心。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拇指擦过湿乎乎的眼角,让永梦看向自己,“你到底哭什么?”


 


永梦怕父亲生气,不敢说自己惦记着东西。但问话就要回答,这个教育也被嘱咐过,不说可能还会惹父亲生气。最终永梦委屈的小声咕哝出来,“因为…吃完饭没有小蛋糕…呜——还一直都没有…”


 


也不是一直吧?一周而已。这话花家没纠正,而是心思下也觉得有点好笑。半是头疼半是无奈,想不到为了个蛋糕能掉这么多眼泪。


 


“那么我问你,”大我抬手压下男孩手中的勺子,让对方不再想着以吃饭逃避,而是听着自己下面的问话,“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小蛋糕吗?”


 


永梦闻言,乖乖点头。看来他拿不回来了,毕竟做了那种事,意识到这件事的永梦眼泪又顺着小脸往下滑。


 


“哪些错误?你说说看。”


 


被要求说出来,抽泣的永梦一张嘴巴,都变了音。他知道的词不多,现在更是已经说不利落,顶多就能想到想到几个词,“针…不能玩..”说完一句还吸吸鼻子。小心翼翼看过来的眼睛又湿又大,如同被欺负的小狗。“还说了谎…做的不对。”


 


“是很不对!”即使刚才被对方眼神打动,但坚持不能继续娇惯下去的大我立马绷起脸,要求永梦意识到说谎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所以你要怎么做?”


 


“再也不做了…”挂着鼻音的永梦努力让自己回答问题,眼泪还是憋不住的掉出来。他没用手抹,就那么泪汪汪的看着父亲,随着眨眼不停让眼水往下掉,鼻涕都要出来了。“不能…碰爸爸的东西。不能…不能对爸爸说谎。也…不能做不听话的孩子…”


 


剩下的便是“对不起”,小孩子一次次道歉,试图寻求原谅,并取得一丝让父亲放软的可能性。他的心思都表现在眼泪中,却也不让自己再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


 


(——Arzack part——)


 


永梦是个乖孩子,花家是这么认为的。毕竟每一次和永梦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的听,这次其实也有自己的问题,粗心大意的把那些东西放在柜子里,让他可以轻易地找得到。倒不如说,和永梦这个小孩子相比较起来,自己的错误更大。


 


自己的错误可以很快的改正,因为自己知道为什么错,而小孩子就不一定了。他们需要有人去指出,然后帮助他们修正,所以在那之前还是得先帮助小孩子认识到他的错误,在那之后在做自我检讨也不迟。


 


永梦一直抽抽搭搭,让之前狠下心不去理会他的花家也有点心软了。其实,花家大我,长这么大,带孩子是第一次,这么严厉的批评永梦也是第一次,究竟哪里才是个度他也不清楚,永梦这样一直哭,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太过分的错觉…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花家在经过长达3分钟的思考之后,做了一个自己觉得可以缓和气氛但又不是威严的决定


 


“你等会可以去吃一块蛋糕,但是明天和以后的还得看你表现。”


 


永梦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爸爸——竟然,竟然有机会!


 


永梦的内心小小的欢呼了一下,不过又被接下来不知何时才能吃到零食的悲伤所击溃,内心还是希望能一直毫无顾忌的吃自己喜欢的蛋糕和饼干,喝着美味的果汁。一想到可能今后再也享受不到了,永梦就哭的更厉害了。


 


花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照他的想法,永梦应该是傻笑问他“真的吗?!”或者说至少不会再哭了吧?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好了,别哭了,嗓子不会痛吗?”花家拿起纸巾给永梦擦了擦脸,结果小孩子哭的太厉害,一抽一抽的反而是把鼻涕弄得满脸都是。


 


“别动。”花家发现越擦越脏,几次下来光靠纸巾已经完全不行了。于是花家起身,去洗漱间拿了永梦的小毛巾,用热水打湿之后给他擦脸。当然这次是把永梦抱在了怀里按住了擦的。


 


永梦虽然委屈,但这个时候也不敢大吵大闹,只好紧紧抿着嘴唇任着花家给他在脸上呼啦。但始终是个小孩子,只要察觉到一点点大人不再生气的苗头,就会抓住这个希望的小火苗不放。感觉到花家的动作变得很温柔,虽然看起来很不耐烦的在帮他擦脸,却意外的耐心和细心,永梦甚至觉得自己平时洗脸没擦到的地方爸爸都帮他擦到了!


 


这么一想,永梦便不再紧绷着身子,而是缩进花家怀里,乖乖的任花家帮他擦着脸,不一会就开始主动寻求着花家的拥抱。


 


永梦向后扭着身子,冲着花家伸出手,两只脚不安分的乱蹬着。被擦干净的小脸红扑扑的,花家就看着自己儿子在怀里像什么小动物一样,把身子整个扭着翻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抱住了花家的肚子,脸也埋在了胸上。


 


花家忘了去阻止他,甚至看的有些出神,永梦努力往他怀里钻寻找庇护的样子让他无法拒绝。花家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需要着这份感觉,他希望有人能在乎自己,有人能毫无顾忌的依靠着他,有人能需要他。毕竟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人的话,就会想要被谁需要的。


 


花家放下了手里的毛巾,轻轻抱住了永梦。小孩子小小的身体此刻仿佛充满了力量,温暖的,柔软的,花家抱着他就像抱着自己的世界一样。


 


永梦虽然还小,但他把全部的爱和信任都给了花家;花家也想这么做,他正为此努力着。


 


花家感觉到胸口突然一片凉,永梦小心翼翼的起身看着花家,从鼻头牵出一条长长的鼻涕,另一端黏在花家的衣服上。小孩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条件反射的想要把鼻涕吸回去,不过自然是回不去的,于是永梦准备用第二套方案,直接用手去擦。


 


被花家把抬起的手按下去了之后,永梦只好乖乖的坐着等着花家用纸巾把他的鼻涕擦掉,不过弄在衣服上的就没了办法,只能用水洗掉。


 


“爸爸不生气了吗?”


 


晚上准备去睡觉的永梦抱着自己的玩偶,看着花家把衣服脱下来扔到了洗衣机里,跟着花家的动作摆动着小脑袋问道。


 


“...快去睡觉”花家本来想回答“没有”,但他认为若是被永梦当做是连带着之前的事也不生气了,就达不到自己的想要的教育的效果了。所以花家稍微想了一下,岔开了话题…


 


“…哦。”


 


看着永梦慢慢走进卧室,花家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刻意绷着脸,脸上的肌肉可以放松一下了。花家知道,虽然自己平时面相就很凶,但刻意去控制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凶一点还是很累。特别是一弄就是大半天更累了。


 


把脸埋进了双手之间,花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自己改错的时间了。


 


花家把装着针管和针头的箱子转移到了高柜子的顶上,相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永梦再也无法把针管找出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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