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zack

超级杂食,雷的尽早拉黑
特摄/JOJO/圣斗士/死神/康纳是心头宝/DC我可以磕一辈子/FF7永远的神/讯使银灰都是我的翅膀/自由之翼守护者/扎克斯是老公,克劳德是老婆,萨菲罗斯是我祖宗/泽塔是我一辈子的老婆/神卡永恒的救赎/西蒙没死嘿嘿嘿/茨凪真的很香!/FF14那么多香香CP我怎么会搞到我的两个oc救命/布莱泽你爸叫你回家吃饭!

Ex-Aid同人-花梦:你留下的名字 5-有你足矣(时生&Arzack联文)

时生的缪斯之笛:


  1. 半AU。非CP,亲情牌。大我28岁,永梦4岁。因为人物关系所以姓氏发生改变,永梦姓花家。

  2. 时生和Arzack @Arzack 的联文。时生-永梦主写。Arzack-大我主写。这是我的大我爸爸!超级温柔的!谁都不给!

  3. 脑洞参考《三岁永梦和大我爸爸脑洞》,链接:https://rootsoftheking.lofter.com/post/1d0dd9ed_e196faf

  4. 大我生日为11月27日,军牌写着。目前还是黑头发。


 


 


 


(——时生part——)


 


《Mighty Action X》出第二部了,《X2》在各年龄段玩家圈子里都掀起了热浪。即使是小孩子,也有简单模式可以操作。至少永梦的幼儿园班级里没人不知道,周边玩具和衣服,还有印花的各类用品,全都成为孩子们最喜欢炫耀的东西。


 


“亮太的新书包好棒哦!哎?你还有Gashacon Breaker的挂件!”


 


“扭蛋扭到的。”


 


“厉害!我上次扭了三个都没扭到,我妈妈就不让我再玩了…”


 


这种情况很常见。当一个孩子带着挂有人气角色的东西出现,小朋友们就会围上去问东问西。羡慕的目光是最好的兴奋剂,赞叹声此起彼伏,顿时比往日热闹一倍。


 


“对哦,刚才课上亮太你说过周末去了幻梦游乐场对吧?”


 


其他孩子听后立马附和发言者,永梦也在其中。幻梦游戏公司投资的游乐场,里面有相关游戏的娱乐设施,也会举行活动,还有各色周边扭蛋,简直就是他们忠实游戏粉丝的天堂之一。毕竟其他地方去不了,周末让家长带着去游乐园还是可以的,差不多是这个时期中小孩子最容易被满足的要求。


 


而永梦所在的幼儿园,为了锻炼孩子们的沟通能力和面对外界的自信,本主任要求他们每周一来交流周末干了什么。大家一个一个都去台上讲,任何事情都可以。也可以分享自己的玩具,或者介绍喜欢的漫画和动画片。


 


要问永梦这周做了什么,他说自己周末吃了M记的新儿童套餐汉堡。那是花家外出购买用品时,顺便给他带回来的,同时玩具是最近流行的动画片里的一个角色可发声玩偶。


 


“我上上周也去了游乐场,”叫梨香的女孩子举起手,“他们的射击游戏有超大号玩偶。那——么大!”她努力伸长手在身体周围画了个圈,表示出那对小孩子来讲惊人的比例。“而且还有Mighty!”


 


“啊啊,我知道!我也看到了!”不知道人群里哪个孩子冒出来赞同,引来很多人议论纷纷的窃语。


 


“听说是这个月限定活动呢,”永梦此时发言,招来不少目光。这件事在儿童节目的广告里提到过,也在杂志里说了,“而且只要打中一半就能拿到。以前除了高分,其他分数都只能拿到小玩偶,这个月都可以拿到最大的。”


 


“可是那个说必须要10岁以上才能玩…”冒出来的补充咨询令孩子们垂头丧气。“不过那个射击游戏很难的,好像没什么人得到。我爸爸帮我试了哦,可是没成功。但是我觉得如果我可以玩的话,肯定比他打得好!”这大概就是小孩子自己的自信吧?和不怎么玩游戏的大人相比,孩子觉得玩过射击电子游戏的自己更拿手。


 


“我下周也要去游乐场,”永梦的同学太一说,“我爸爸也和我玩过射击游戏呢,他肯定打的更好。”


 


“那让我们爸爸比一比呗,”看样子另外那个同学也是预定下周去游乐场的。毕竟随着天气暖和,游乐场每逢周末都要挤爆了。不过因为年龄限制,虽不能比谁先自己亲手拿到玩偶,反而比起来谁爸爸能先赢回来玩具。


 


“真好啊,我也想要。”永梦和其他孩子一样,不假思索的感慨出来。


 


“那么大家都去不就好了吗,比一比谁先拿到!”小孩子没有特别强烈的概念,还处于对于家长依赖的时期。只要能有拿到的途径,差不多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己能得到手的能力证明。


 


听了这话,一半人附和,觉得可能去找家长问问,另一半则所周末有了安排。永梦的确很想询问花家可不可以带自己去游乐场,但是对方总是很忙。他所不知道的是,花家的患者都是经过特殊关系介绍而来,从而不分时间,所以也没有规定的开门关门时间,更没有所谓的规定休息日。在三岁孩子眼里,自己的爸爸是每天从早到晚不定时接收患者,忙里忙外。


 


“永梦你不去吗?”亮太转过来询问,“你不是也很喜欢Mighty吗?我记得你有很多幻梦公司的游戏。”


 


“我…我不能去,”永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己还没去过游乐场呢,这话说出来很定很丢人。在他印象里,不管是哪里的游乐场,或大或小,大家好像都去过。甚至在小孩子眼里,一半周末能干什么,或许就是去游乐场玩吧?“以为爸爸很忙,没时间带我去。”


 


“让你妈妈带你去不就好了吗。”


 


“喂,”太一戳了戳亮太,“永梦没有妈妈啦。”虽然他是要压低声音,掩饰动作。可小孩子的演技太拙略,这一切永梦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周围几个似乎忘记这事的孩子顿时交换了眼神,都觉得没有妈妈的孩子很奇怪。


 


“我当然有妈妈!”永梦赶紧反驳,声音抬高不少,周围孩子吃了一惊。然而他没有转移,反而双颊立马憋得发红,满眼不甘,“因为生下我的就是妈妈。”


 


“这个我当然知道,”三岁的孩子都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或许听了永梦的话,觉得自己被否认了,太一反而不满的放开声音。“但是现在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才不是!”


 


“那你让她带你去游乐场啊!做不到吧?”


 


永梦气得脸红脖子粗,握着拳头凑上去瞪着太一,“她不在!但是我就是有!”这是有点矛盾且不太有说服力的话,没有什么理智的句式支撑,单纯用简单的对话来强烈的反驳,并不清楚效果。


 


其实花家已经告诉了他自己是被收养的。虽然花家不知道具体理由,但他告诉永梦母亲可能是生病无法抚养他才离开的,却没说去了哪里…这一半是假话,不过那并不代表永梦没有母亲。


 


在花家眼中,一切该知道的事情到头来会知道,从而在对方能学习的时候便要学会接收和理解这件事。


 


“她不在了。”


 


“一会说有,一会又说没有!到底怎么样啊?”太一也火了。此时永梦才发现自己反驳理由的薄弱,因为母亲不在身边是事实,他无法说什么。而他极力反驳,是因为不想从对方话里,让母亲这个词从自己身上被抹除。


 


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吵架,看起来就是比谁眼睛大,比谁声音高。太一一脸卓卓逼人的劲凑过去还击永梦,理直气壮的彰显自己主张的理由多厉害。


 


“她…”该说母亲病了吗?但永梦知道自己不能撒谎。可他不敢说母亲已经不在人世间,也不知道具体人在哪。他很担心还要被同学说些什么,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时的他产生了些许自卑和害怕嘲笑的心理,“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实则从永梦的角度分析,永梦并没有因为失去母亲而感到过特别悲伤过。因为从他有了记忆和认知开始,他就只有花家大我。没有留下照片,也没有留下遗弃他的理由,因此永梦并没有确切对于母亲以及母爱的概念。


 


他所知道的,都是从大我口中给出来的道理和概念。还有电视和书上的故事,以及从老师和同学口中表达出对母亲的爱。偶尔他看着同学和母亲一起的画面,只会产生好奇,而新生嫉妒并不是因为自己失去而别人还有,而是小孩子对于被人都有而他没有这件事上最直白的感到不适。


 


自然,花家也有母亲,但他从来不讲。小小的永梦也从来没问过对方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那还几乎如同白纸的小脑袋里虽然充满好奇的泡泡,却没注意到这种问题,因为他从一开始在生活里就没有确切对于“母亲”的存在感。如果长大他问的话,花家肯定会好好做出来解释,但他现在没问,花家就从不多说。


 


所以当同学提到母亲的问题,永梦更多是不安于自己拥有无法和其他人相同的答案,还有自己对于母亲不了解的模糊。而点燃他怒火的,则是因为这个问题牵扯到了花家,以此引起同学对于自己父亲的不满和误解,永梦才会立刻着急起来。


 


“绝对是骗人的。永梦骗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妈妈在哪啊?”太一带着几个玩的好的男孩子起哄。


 


“说不定死了呢,”亮太在一旁咕哝。结果永梦却没急着反驳,因为他被戳到了死角。永梦真的很怕亮太说的是真话,而小孩子也都直言不讳,因此这话亮太自己没觉得有问题。反而他为永梦的样子奇怪。“不知道你妈妈怎么了吗?很奇怪耶。”


 


看着周围大家都因为这件事而私下窃窃私语,太一觉得既然永梦真的没有妈妈,那么话题就换了。他也没想继续惹出来什么,“既然你没有妈妈,就让你爸爸去呗。总是很忙,很奇怪哦。”


 


“他就是很忙!”果然,孩子们知道他没有妈妈后,话题就转到了爸爸身上。如同被撬开了开关,永梦顿时感觉大脑嗡的一下,心脏砰砰乱跳。


 


“他肯定就是懒得带你去!”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他是厉害的医生,他就是很忙!”爆发了。他上去对同学吼了出来,刚才那股要哭的委屈劲也没了。说了父亲的话坏,对他来说就是个刺激,一下子就控制不住。


 


“干…干什么啊!”太一吓了一哆嗦,毕竟永梦在班里一直很乖很安静,现在凑这么近一副火大的样子让他很意外。可一向活泼且外向的太一不甘示弱,脾气被挑起来,直接把永梦推了出去。


 


永梦赶紧往后退要稳住自己,谁知道却被自己绊了下,直接往后躺到了地上。人群吓得让开,孩子们低头露出的脑袋在永梦皱着眉的视野上方围成了圈。大家惊呼起来,永梦虽然总是摔倒,可目前的理由在于他被对方说的很委屈,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你干什么推他啊,”有人过去扶起永梦,矛头又换成了太一。


 


“我只是让他后退开,是他自己绊倒的。”太一从吃惊里回过神,赶紧为自己辩解。他还看了眼引起话题的亮太,对方大概觉得有种逃不过的兆头,从而顺着点点头。


 


“你们在干什么?吵架了?”老师此时进了班,或者说是赶来的。看着老师后面梨香带头的几个女生,就知道她们给老师打了小报告。虽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肯定是男孩子吵架之类的事情。


 


看到老师出现,作为事件当事人,永梦和太一几个孩子都立马站好。他摔倒的事情没被看到,也没说出来。而是担心会被挨训,这样也许还会叫家长。


 


“老师,太一刚才推了永梦,”不知道是哪个孩子的声音冒出来。


 


随后老师就把太一叫走了,太一在临走前一直不满的盯着永梦,直到他被老师催促起来。看着对方被在走的身影,永梦内心产生了另一种难受。


 


这件事就同结束似的,孩子们都散了。或许是因为太一把事情都说了出来,老师也没找永梦谈话,而是在午餐时间让太一向永梦道歉。太一并不那么甘愿,永梦却也不觉得还能再吵写什么,所以只说了“没关系”。


 


只不过午饭时,太一故意把不喜欢吃的胡萝卜拨到了永梦盘子里,因为他知道永梦也讨厌胡萝卜。太一说“这是给你补偿”,一边塞了过去。而永梦要报告的话,太一和他的小伙伴就要说永梦不好好吃午饭,所以永梦最后还是把胡萝卜都吃了。


 


这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导火索,课后太一叽叽喳喳和他的朋友们说些什么,大概是被老师谈话的内容。在放学时,孩子们被放在院子里玩,等着家长来接。趁着这个机会,太一在路过时推了把永梦,让永梦直接往前摔在了地上。


 


“白天明明我没推倒你,是你自己绊倒的!”太一撇着嘴吐苦水。看来在老师的分析下,永梦之所以会被自己的脚绊倒,也是因为太一推了永梦,让永梦失去了平衡。暂且不说谈话内容,就他先动手推了永梦这点,就足够让他挨批评。


 


可太一不这样认为,他没觉得自己有要推到永梦的意识。所以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太一,这次是真的要推倒永梦才动的手。但也就这样而已,小孩子们没有要把什么过程从头到尾来一遍的意识,也不会打架。顶多就是来个小教训,让永梦怕了罢了,所以甩下这句话后几个男孩就转身跑走了。


 


花家来接永梦的时候,孩子们都走的差不多。因为患者关系,大我来的比较晚,永梦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木马上发呆。他看到花家那鲜艳的黄色披肩出现在门口时,他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对方。


 


大我的造型和年龄在家长里与众不同,不得不说他还差点成为话题人物,尤其是那张看似很凶的脸,可连幼儿园老师都时而担心。好在大我实则是个负责温柔的人,他对老师的态度就同其他家长没什么两样,但话也不多。今天他被老师叮嘱下次能不能早点接永梦后,就招呼永梦回家。


 


“爸爸,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永梦走过去后,像是请求什么的开口。


 


“我们本来不就是必须牵手的吗?”大我奇怪的看着儿子。对于接送小孩子,走在路上牵手是必要的。这是每次上下幼儿园都会做的事情,他觉得永梦没有必要提出来。


 


“哦…”想想也是,永梦内心有点小失望,却没表现出来。他乖乖伸出手让父亲牵着,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不是害怕花家会冲到学校理论,而是不希望自己给父亲带来负面影响。


 


回到家的大我给永梦递过去家里穿的休闲服,却发现永梦现在的衣服上蹭脏了土。之前因为一直走路,外加永梦的衣服颜色,他没太注意到。“怎么弄的?”他皱起眉头。


 


“跌倒了。”永梦这样说着,脱的下面只剩下短裤。膝盖上还有跌倒时的痕迹,虽然没有擦破皮,却青了。因为永梦平日就容易跌倒,他腿上的小斑还挺多的,大我虽然担心,可也看在对方是男孩子,加上不严重的份上并未太挂心。而是一边叮嘱“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之类的话,让他去厕所洗了下腿换上裤子。


 


“爸爸…”躺在床上,抬着双腿同时往双腿上套着裤腿的永梦突然发问。因为失去平衡,他就和跷跷板似的在床边晃着,用手拉着裤子。“我可以一直和你一起吗?”


 


“为什么问这个?”思考晚上吃什么的花家被打断思路,不解的看向床边用滑稽动作穿裤子的小男孩。


 


“因为担心爸爸你也走了啊。”永梦说的时候,并未听出来有很害怕的感觉,而是单纯提出问题。


 


可对于这个问题,大人和孩子有了不同的理解。花家以为永梦是因为想到母亲的事情才害怕他离开。而永梦则是因为今日的话题,让他担心父亲是否真的没有过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从而害怕花家疏远他。


 


这是两种不同的方向,不过大我给出来的答案,却也让他们的思路合在了一起。“我当然不会走,永梦。好了,别瞎想没用的,今晚想吃什么?”


 


就像是把今日糟糕的经历跑去九霄云外,永梦套着裤子下了床,一边上下蹦着借力把裤腰提起。一边以此代替自己满足的心情,用颠得打颤的声音应了父亲,“炒饭!”


 


他注意不到花家微微皱起的眉头,也不会料到此后这份约定的薄弱。


 


(——Arzack part——)


 


花家最近发现了一个问题,是有关于永梦的。小家伙最近身上总是脏兮兮的,偶尔还有擦伤,虽然被问到之后他总会说“不小心摔倒了。”但这么薄弱且漏洞百出的理由是不能让花家信服的,不过花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联系了永梦幼儿园的老师。老师在电话那头认认真真的应了下来,说最近会注意一下的。花家谢过老师之后还是决定有时间自己走一趟,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还没等花家自己去,老师的电话就来了。


 


“花家先生吗?现在能过来幼儿园一趟吗?是关于永梦的事,你先过来我们再细说吧。”


 


老师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花家不经想着是不是永梦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结合这几天的永梦的表现,花家觉得可能信高达80%。只是为什么要去打架?花家不记得自己有说过打架是被允许的事,永梦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动手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诊所到幼儿园的这段路程,花家的心情从疑惑,到生气,到焦虑,最后又回归镇定,像做了趟过山车一样让他觉得有些吃不消。焦急的心情还是在路过一家永梦最喜欢的快餐店时慢慢消失的。花家想到了之前和永梦坐在店里一起吃晚饭的样子,永梦天真可爱的笑脸还被老板拍了下来,贴在了照片墙上。


 


花家心里的那份顾虑被打消,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永梦,不管发生了什么,先把事情的起因经过搞清楚再下定论也不迟。


 


去到老师的办公室时,花家发现还有好几个家长也站在里面,有看起来非常不安的母亲,也有看起来十分严厉的母亲,还有一副心不在焉站在原地发呆的母亲。在座的基本都是女性,除了花家和另一个看起来十分着急的男人。


 


“来的稍微有点慢了,花家先生。”


 


老师从办公室的更靠近里面的桌子旁站起来向众人走过来,她合上了手里的钢笔放到了桌子上,也许之前正在写着什么。


 


“抱歉,接到电话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过来了,请问发生了什么?”


 


花家没有表现的太过愧疚,先不说本性如此,其次像这种类型的话,完全就是一个人接近于自言自语程度的抱怨,甚至花家不接这句话都没问题。相比较之下,还是永梦发生的事更让人在意。


 


“各位家长先找地方坐吧,我去把孩子们带过来,这件事必须好好谈谈。”


 


“能麻烦你快一点吗?公司还有事我不能离开太久。”


 


这间办公室里除花家外的另一个男人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滑落的汗,又看了一眼手表。满脸都写着“我赶时间”


 


老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站在原地的家长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找地方坐下,花家本想就站在门边,但是看起来十分严厉的那位母亲冲着花家开了口。“不要在集体中显得太过独立格格不入,你想让你的孩子变得和你一样吗?或者你希望你的孩子进来之后看到他的父亲如此的与众不同,而让他感觉的不安吗?”


 


花家一时间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这位母亲虽然说话不太客气,但说的还算有道理,花家沉默了片刻,便在那位母亲让出的沙发上坐下。之后那位严厉的女性也没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办公室门口,和其他人一样焦急的等待着孩子们的到来。


 


“都进去吧,然后面对你们的父母站成一排。”


 


老师的声音先响了起来,接着就走进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小皮球。


 


孩子们在看到自己的父母后都有点怕怕的,但是又想跑过寻求安慰。只是老师就跟在他们身后他们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


 


花家看到几个孩子都在偷偷的抹眼泪,包括永梦也是。所以当时几乎是一瞬间,花家就敲定了就是几个小孩打架的事。不过一般来说应该就两个人,怎么会那么多?难倒幼儿园的孩子就习惯打起了群架?


 


“好了”老师习惯性的拍了拍手,直到几个家长都看向她,她才开口说到“几位家长,不知你们平时和孩子是怎么沟通的,你们有认真的问过孩子最近在幼儿园的生活吗?虽然送到了这里就有我们老师的责任,但没有家长的配合是不行的。”


 


“老师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就直接说吧,我快没有时间了。”男人一边看着自己的手表一边着急的说到,老师也只能叹口气然后简单明了的说出了事实。


 


“孩子们打架了。”


 


“小孩子会打架很正常啊,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们所有人都喊来吧?”一直坐在一边看起来很不安的女性开了口,她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其中一个孩子,眼里满是溺爱,花家想那应该就是她的孩子。


 


“普通的打架不会随便叫家长的吧?我说你也稍微认清点形式怎么样呢?”令花家没有想到的是看起来一直心思不在这件事上的女性发了言,不过看她的的表情似乎只是喜欢与人针锋相对这样的感觉。


 


“…”


 


那位母亲没有再说话,老师稍微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这几个孩子似乎是因为永梦母亲的问题,一直说着很伤人的话,我偶尔也听到过几次,就在今天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们向永梦身上扔石子。”说到这里,老师特意的看了一眼花家,生怕花家会动怒,要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不过花家一直绷着脸,让老师也看不出什么,只能接着说下去。“然后我在你们来之前也找过他们谈话了,孩子们也都认了错。不过我觉得他们很有必要当着父母的再面保证一次。”


 


这是一个太过于严谨以至于可能有些多管闲事的老师,可是花家却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不,是永梦十分的幸运。这位老师可以交给永梦很多他教不了的东西。


 


不过有的家长似乎不这么想。


 


“我想听听孩子们怎么说,毕竟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在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位满脸都写着“溺爱”的母亲提出了要求,她用宽大的袖口挡住了半边脸,让人无法从表情上看出她的意图。


 


“这个……”老师有些为难的看向了除花家以外的另一位父亲,本来之前显得十分着急的父亲不知为何冷静了下来,他双手撑着腿,看起来是陷入了思考。“不好意思老师,今天能让我先带儿子回家吗?有些事情我想作为父亲好好地和他谈一谈,当然我这边也有事,应该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


 


“如果是你带着孩子的话。”老师像是许可了,她回到办公桌上,取出请假条交给了那位父亲,顺便还给了他一张画着可爱图案的纸张。


 


“对不起”被带走的孩子,在经过永梦身边时,认认真真的说了这么一句,永梦摇了摇头。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带着永梦离开?花家有些许的疑惑,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勉强合格的父亲,却在这时候发现自己完全不够格。就像他以为早些告诉永梦事实会比较好,却没想过永梦会因为这个而被欺负;就像他在听到老师说原因时,并不是便面看起来那么波澜不惊,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和解决这个问题。就连看着另一个父亲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他心中也充满着迷茫。


 


“这位母亲,虽然我理解你想和孩子交流的这种想法,但是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在座的每个人都很忙。我们就按照预定的计划,让事情早些结束吧。”老师的态度有了转变,似乎在刚刚那个父亲离去的这段时间里又从新做了思考,得出的结论显而易见,她拒绝了那位母亲的要求。


 


“可是……”那位母亲依旧半掩着面,但她似乎没有更好的理由坚持自己的观点,只好作罢。


 


老师站回孩子们身后,轻轻拍了拍几个孩子的肩膀,对他们说“老师今天只是想告诉你们,有的事情能做有的事情不能做,你们还只是小孩子,需要有人去引导你们。当着你们爸爸妈妈的面,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再想想老师之前对你们说的话,如果你们被其他小朋友这么对待了是不是也会伤心,也会难过呢?大家都是男子汉,要敢作敢当才行,也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记仇,因为大家都是好朋友啊。”


 


几个孩子耷拉着脑袋,片刻后太一两步走到永梦面前,还把永梦吓了一跳。他捏着小拳头,脸也憋的红红的,直直的盯了永梦几秒钟,然后突然很大声的说道“对不起永梦!我不该那么说的,对不起…”


 


虽然一开始气势很足,但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剩下的几个孩子受到了带动,也慢慢的走到永梦身边。他们把永梦围在中间,说着对不起。永梦似乎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他显得有些不知所粗,不停的说着“没关系,没关系!”


 


“永梦,我再也不说你了。我以后还能和你一起玩吗?”


 


“我也是…”


 


“我也是…”


 


“对不起永梦…”


 


小朋友们七嘴八舌的道着歉,永梦有些快应付不过来,不过他还是尽量给每个人都说了没关系。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恢复了活力,甚至在道完歉之后还讨论起了游戏的事。


 


就在花家思考着自己来这里的理由,老师接着开了口“各位家长也是,不要把孩子的事当做是小事,他们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各位家长的教导,希望你们回去认真的和孩子们谈一谈。在有的事情上一定不能放任他们有他们自己处理。”老师一边说着,一边从办公桌上拿过几张画着可爱图案和写着评语的纸张,绕过已经叽叽喳喳闹起来的小朋友们,交到了各位家长手里。


 


花家接过纸张,上面画着的是儿童画,勉强看得出是一个大人带着小孩子,周围乱糟糟的不知道画的什么,唯一能让人感觉到幸福的要素是两个人都被画上了大大的笑脸。花家勉强能看得出这是画着自己和永梦,因为比较大的那个人该是头发的位置被白色的蜡笔带了两道,有些突兀却也十分写实。


 


毫无根据的构图,意义不明犯人装饰,乱七八糟的线条和色块组成了他们眼中最幸福的事——画面的右上角有着印刷上去的一行字,看起来像是小标题一样的东西《幸福的一天》


 


花家仔细回想着,他似乎并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绷着脸,给上门的患者们进行各种检查。能陪永梦的时间不多,如果这是自己给永梦留下的映像,那就最好不过,如果这是永梦对他的期望,花家也能保证他今后尽量做到。


 


“唉…”坐在花家旁边的那位女性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令花家有些好奇,他偏头看了一下对方手里的画纸,画的是一个小人躺在床上玩着游戏。“为什么这孩子只会玩游戏呢?”


 


花家摇摇头没有应答对方,不过那个问题本身也不需要回应,花家的反应给他们之间的对话开了一个好头。


 


“你的儿子看起来非常喜欢你呢。”


 


“嗯…看起来是这样吧”


 


“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像我家的,只知道玩和吃。”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永梦也很喜欢吃零食和打游戏。”


 


“可是他更喜欢你”女性笑了笑,她伸出指头指着永梦画上的小人说“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吧。”


 


“这样吗…”


 


花家陷入了沉思,永梦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永梦心中的地位如何。如今见过别的孩子和家长的关系,花家才了解到自己和永梦已经达到了让很多人羡慕的程度,就家长们单方面来说。


 


“花家先生?”


 


一直照顾着孩子们的老师向花家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外面谈话。花家和身旁的女性打了招呼,放下手里的画走了出去。


 


“虽然我不应该过多的干涉你打的家事,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的做法有些不妥当。你真的觉得这么早就告诉永梦这些事真的好吗?”老师双手紧握抱在身前,互相捏着的手指暗示了她有多紧张。花家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


 


“或许吧,我后来也一直在想,这样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思考了很多次,每次都足够久,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永梦。人没有什么障碍是跨越不了的,早点让永梦知道,也好让他做好准备。而且有的事我希望能亲口告诉他,而不是等到没有机会的时候才来后悔。”


 


花家是医生,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指不定哪天就会突然支撑不下去,而且花家隐隐之中有种感觉,他无法陪伴永梦太长的时间。自己能陪他长大吗?能看到他拿着成绩单像自己炫耀或者藏着成绩不敢给自己看的样子吗?能知道他以后将要走上的道路吗?


 


花家祈祷着,至少让自己看到永梦能独当一面的样子,今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而分开,自己也不会太过担心。不过一想到永梦还只是个小豆丁,就忍不住笑起来。还有很长路要走啊。


 


老师听了花家的话之后沉思着,她是个热心的人,但她也明白,太过热心会给别人造成困扰。花家的话里充满了许多她现在还无法理解的沉重的感情,不过只要她知道,花家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家训或者个人的偏执而承受这些也就够了,她只是想确保她的每个学生都能健康快乐的成长罢了。


 


之后的事非常简单,因为今天是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永梦他们可以提前回家,发到家长手里的画也只是因为今天正好要让学生带回去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和解了的小朋友们互相道别,家长们也互相到了别,就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去了。


 


临走时,那位很严肃的母亲叫住了花家,她为自己孩子的行为道歉。顺便和花家交流了一些家长之间的经验,比如适当的奖励与批评可以促进关系之类的。闲聊中母亲知道了花家是医生,她还打趣的说到,永梦以后也会是个医生吧,因为父母的职业对孩子影响会很大呢。


 


永梦会当医生吗?花家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永梦要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的话,他宁愿永梦去选择一个普通的职业。只是,不会再有其他医生遇到他一样的事了吧。花家大我这样的人生,有他一个就够了。


 


“永梦。”


 


回家的路上,花家一手牵着永梦,一手握着永梦的画卷成的画卷。本来习惯把手揣进衣兜里,但花家不想把画折起来,就只能把手垂在身侧。


 


“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你被欺负的事。”


 


花家一直看着前方的路,他用余光观察着永梦。小家伙一路上都低着头,还时不时的踹着路边的小石子,很明显的心情不是太好。花家这才想起来,永梦有个专门背着上幼儿园的小挎包,可以把画放在里面。不过自己估计了一下大小之后,觉得还是得这一下才能放得下,只好放弃了。


 


“因为…”


 


永梦用力踢了一下空荡荡的地面,却因为没踢到什么东西,重心不稳差点转个圈摔倒在地上。他用力捏紧了花家的手,花家也几乎是立刻把永梦往上提,这才避免了摔倒的结果。


 


“不想给爸爸添麻烦…”


 


永梦低着头,即使站稳了也只是用手扯着皱掉的衣服,另只手还是紧紧地抓着花家。


 


“就这个吗?”


 


花家差点脱口而出的“你不说才是给我添麻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永梦一改往日的乖巧活泼,变得沉默,花家觉得应该是有更多的原因,不只是不想添麻烦这样的事。


 


“还有,还有…”


 


永梦吸了吸鼻子,他松开花家的手飞快的抹了一下眼睛,然后紧紧地抱住了花家的腿。


 


“虽然有妈妈也很好,但是…”


 


花家被抱住了腿差点摔倒,他勉强站稳了身形,弯腰试图把永梦从腿上剥下来,毕竟现在还是在大街上,要是引来一些好奇心旺盛的家庭主妇多少有些麻烦。


 


“永梦!乖,放手。”


 


“我只要有爸爸就够了!只要有爸爸….”


 


永梦的声音多少能听出有些哽咽,小小的脸埋在花家裤子上。不一会花家就觉得裤子湿了一块,不知道是永梦的眼泪还是鼻涕。


 


花家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哄他,也许永梦大哭大闹的说要妈妈,花家还好处理一点,可是永梦过分的温柔与理解反而让花家没了办法。


 


“永梦。”花家蹲下来,轻轻地摸着儿子的头发。永梦不是自然卷,但发梢总是向外翘着,怎么压也压不下来。“听我说永梦,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现在不用那么紧张。你看,我在这呢。”


 


永梦又在花家裤子上蹭了蹭,这才慢慢抬起头。松了手,屈腿一蹦,双手用力抱紧,挂在了花家脖子上。花家顺势揽住永梦的身子,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迈开步子往前走。


 


“明天是周末,一起去游乐园玩吧。”


 


“嗯。”


 


“给你赢个大~~玩偶回来怎么样?”


 


“好!”


 


“好了,一会想吃什么呢?除了汉堡。”


 


“汉…饭团好了…”


 


“嗯,现在可以笑一个了吧?”


 


“哈哈哈,嚯嚯嚯,哇哈哈哈!”


 


“…跟谁学的?”


 


“幼儿园的小朋友。”


 


“你们关系其实挺不错的嘛?”


 


永梦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噼里啪啦的和花家说着幼儿园里发生的各种事。永梦小小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从这以后,他的人生就完全改变了


 


(——时生part——)


 


孩子们惊叹如同周一早上风儿卷起的落叶,不停息的在幼儿园中回荡。而这些赞叹的欢呼和羡慕的目光,统统都是属于永梦的。


 


从早上抵达幼儿园大门口,再被送到教室门口,永梦就和小小的吹笛人似的,吸引了大批孩子围上来。别的班的老师还不得不过来把自己的班的孩子领走,而永梦已经被自己班的小朋友围成了一圈。


 


原因很简单,因为永梦抱着孩子们梦寐以求的巨大号Mighty玩偶。以为玩偶几乎他身体都宽,所以无法环抱。路上都是送他来幼儿园的大我帮他拿的,而进入班级后他就自己勉强抱着了。


 


“永梦去幻梦游乐园了啊?我也好像要啊。”


 


“你能赢得这个,太厉害了!”


 


“不是我赢的,是爸爸帮我赢的。”永梦实话实说。虽然这事对于小孩子来讲无关紧要,更何况没那个能力,然而大我的教育还是让他清楚的表达出功劳到底出自谁,而不是自己占有。“爸爸可厉害了,当时嗙!嗙!嗙!就都打中了!那个叔叔还摇起铃铛恭喜我们,不认识的阿姨和叔叔还给我们鼓掌。”


 


孩子们对于这个话题很在意,甚至让永梦学习大我射击的样子。即使老师进来,孩子们也不想散去。而了解孩子们喜好的老师,也知道他们是被什么吸引,毕竟带着那么大玩偶来幼儿园的可不多。从而这周讲述周末发生事情的便变成了永梦。


 


当永梦抱着Mighty站在讲台上时,下面的小眼睛都齐刷刷的聚集上来。虽然和上次来讲台上一样,可这次能明显感觉到一股股热忱。


 


永梦讲述了周末在幻梦游乐园的经历,围绕着大我如何百发百中的打破了射击游戏的记录讲了半天。一谈到父亲如何帮他赢得了那个很难得到的巨大号玩偶,就被他形容的多少有点夸张,可这不重要。同时为了纪念,店员还有拍照纪念,永梦也把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


 


自然这话题不是上课说说就完事的,一下课孩子们又蜂拥而至。永梦也很大方,把玩具给他们抱,大家都和摸宝贝似的伸出手。其实这个玩偶也就是普通的材质,却被孩子们称赞手感好。而大家还继续要求看他的照片,背景下的摊位证明他所说的一切。


 


然而永梦并没沉浸在被称赞中,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孩子群里少了他熟悉的人。太一和亮太那几个孩子都没过来,包括对永梦说了过分的话孩子,都站在外围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永梦踮起脚,越过人群寻找朋友。只见太一他们站在不远处望着,想来搭话又不敢来。尤其是对上视线时,几个男孩子都红着脸别开头,一副被看穿似的无不所错。他们搓着小手,不甘心的抿着嘴,为自己不争气又害怕的心里自责。


 


“你要抱抱看吗?”永梦侧身抱着大玩偶穿过人群和过道,来到太一面前。他一边礼貌询问,一边已经把Mighty的另一侧塞进了对方的怀里。


 


如果别人诚心认错并且道歉,那就可以被原谅并且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这并不是严重到无能挽回的事,而是让孩子们相互了解并且学习的过程。老师和家长都告诉了他们,而他们的表现证明他们是多么听话且友善。


 


永梦从父亲那里学习到这些,还从对方给予的爱里感受到什么是重要的事,并对父亲怀抱尊重。而大我则教育了他他该如何面对朋友的错误,如何接受朋友的道歉,如何去珍惜挽留那些经历和记忆。


 


大我没有告诉永梦很多自己过去的事情。永梦曾经天真的询问他怎么不带朋友来家里玩,大我也只是搪塞了过去。那时候大我觉得对孩子说实话是多么难的事,而他多半都是因为自己内心升起的记忆而痛苦。


 


他不会忘记自己最好朋友的离去。他相信如果是牧,肯定不管年龄也能成为永梦的朋友。只是每当提到这个,他就感觉自己再度陷入当初的场景,身临其境。


 


他面对战争和失去,面对遗弃和失败,面对摸不透真相的阴谋和追不上真相的起因。


 


他没有朋友,远离了那些,残留着过去和他坚守的东西。他试图做到最好,即使他被人看不起并当作使用卑劣手段的黑医。实则依旧怀抱着拯救患者的心,坚持为患者和孩子击败病毒。


 


而他深爱着他的儿子。


 


自己的过去和经历往往都会成为人生上的课程和警告,他需要自己在已经走上的崎岖道路上继续想方设法前行。即便没有战友也要独自守护一切。只是他的事情并不能抛给自己的孩子,他不能让对方承受孤独和失去。他会以最正确和宽容的态度教育永梦,让他学会珍惜和关爱。


 


“你还愿意和我们玩?”太一吃惊地睁大眼睛。


 


“我们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其他几个男孩上来,纷纷道歉,明明之前在办公室道歉过,可这次并不是在家长和老师盯着的情况下,而是他们自己私下希望解决。


 


“都说没关系了,我们继续但朋友吧。”上次他们一个个道歉,永梦就一一个个回复回去。如今他希望他们之间单纯的友谊能恢复,所以小朋友再次满怀内疚地和他道歉时,他们间的距离反而使得永梦有些不知所措。


 


其他孩子纷纷投来目光,之前的事情班里都知道。在大家的注视下,羞红脸的男孩子们再度确认了一遍,“以后也可以一起玩游戏,一起看漫画书么?”


 


“可以!”


 


对面的孩子双眼重新闪烁光彩,这也让永梦的笑容绽放。他果断的点头,抬抬手把玩偶送入对方怀中。巨大的Mighty连接着幼小的他们,


 


因为玩偶太大,太一没抱稳,一旁的亮太赶紧扶住。这就像是中间的那层隔离被撤销,孩子们一脸欣喜地抱着玩偶,几个人围上来摸来摸去,还感慨着。不需要很多心计,也不需要为过去的事情计较纷纷。不开心被跑去脑后,天马行空的幻想与讨论重新在孩子圈里发芽。


 


大家继续说着Mighty和乐园的话题,永梦拿着照片给他们看,边讲边用手比划着。当然永梦一半的话题都在夸自己的爸爸。


 


“永梦的爸爸头发颜色好酷!”


 


“裤子感觉就和游戏里的军人似的。射击也那么厉害。”


 


“爸爸有戴着军牌呢,”永梦用手指指着自己胸口,一脸骄傲的接受周围人的称赞…即使很多孩子不懂军牌是什么。


 


“你很喜欢你的爸爸呢。”


 


“是啊,我最——喜欢爸爸了!!”永梦挺起胸膛,高声宣布,“因为他是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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